【藍色監獄-凱玲凱】Lllicit
- 兩人已交往前題,左右自由心證
- Summary:總括而言就是藍監放假,御影少爺揪團帶所有人去自家開的溫泉旅館玩,然後某朵德國藍玫瑰因為刺青被大浴場拒之門外,於是乎有了以下這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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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玲凱】Lllicit
紙門外傳來含糊不清的說話,凱撒聽得見音節但聽不懂其意;隨即,敞門唰嘞唰嘞的緩緩敞開,身穿一襲紺藍色浴衣的人款款進來——凱撒記得自己有鎖門,但顯然對溫泉旅館的大老闆(的兒子)而言並沒有用。
對方手上的漆器托盤放了一小瓶清酒與酒杯,瓶身印著龍飛鳳舞的毛筆書法體日文漢字,凱撒理所當然看不懂,而且也對日本酒沒有研究,不曉得對方帶來的酒是什麼級數,但錦衣玉食養出來的舌頭挑剔得很,對方斷不會喝廉價酒。
把濕漉漉的金髮捋到腦後,湛藍的髮尾像蔓藤貼在後背,凱撒挨著石砌浴缸缸邊,雙手交疊在其上,熱得通紅得臉頰枕到手背,正好蓋住那枚皇冠。
隔著氤氳的蒸氣,他瞇著眼睛看來人反手拉上門後,朝房間深處的室內溫泉風呂步步走來。
「賠禮?」凱撒望著對方問,臉上的笑容笑不進眼裏。
泡澡時間,他理所當然沒戴翻譯耳機,但他也不在乎對方聽不聽得懂了,只自顧自的用德文抱怨下去:「區區一瓶酒,可別以為這樣就夠打發我,你的道歉遠遠不足以表達你的誠意,Reo Mikage。」
或真或假的怨氣換來的是東道主爽朗的笑聲。
玲王相信,凱撤不至於會為日本傳統規矩而真的跟他慪氣,畢竟那朵藍玫瑰也確確實實刺了在他頸側,但在其他人都聚在露天大浴場時,就凱撒一個人在冷冷清清的房間裏寂寞泡澡,顯然還是讓拜塔慕尼黑的君王不太高興。
雖然在包場、且產業是自己家的情況下,御影玲王大可以開口讓旅館通融一次,或是從一開始就找一間刺青友善的溫泉旅館,但……這世界,有誰不想看不可一世的米歇爾.凱撒吃癟?玲王本人就挺想看的。
「我並沒有要道歉喔,可別會錯意。」,玲王把手上的托盤擱到缸邊,人也坐了上去。他把較長的一邊瀏海繞到耳後,未乾的紫髮比平常暗了一個色階,同時語氣隨意地調笑:「不過是怕你一個人待著,會寂寞罷了。」
語畢,他從托盤上拿起一件小東西,啵通一聲輕輕丟進池裏。
「這樣就好啦。」玲王笑瞇瞇的說,還拍了兩下手。
凱撤瞪著擅自入侵浴缸的小垃圾,眉頭緊緊皺起來,似乎在糾結要不要拿起來丟到旁邊那可惡的日本人頭上,然而隨水波浮沉的黃色塑膠鴨子徑自游得悠哉,懶理人類的複雜心情,橙色的鴨嘴兩側微微上彎,笑容可掬,圓滾滾的身體上還印有御影集團的logo。
「什麼意思?」,凱撒屈指彈向鴨嘴,把鴨子掀了個馬仰人翻,水聲嘩啦;藍眼幽幽瞟向旁邊的人,蹙起眉頭問:「還有你什麼時候學會德文的?」
平常他跟內斯的對話,這個人聽到了多少?
玲王很愉快地笑了幾聲——凱撒懷疑這大少爺在先前已經喝了幾杯——揚起一邊眉毛,側過頭俯視著池裏的凱撒,得意洋洋地答道:「在需要的時候囉。」末了,又刻意補上一句:「反正又不難。」
臭美、囂張、自大,但精心拿捏在不討人厭的程度。
嗤笑一聲,凱撒懶得應答對方顯而易見的無聊挑釁,伸手探向托盤上的酒瓶。水珠沿著手腕曲線滴落到托盤上,指尖在瓶身劃下一道水痕,然後再被輕輕握著。
玲王攤開了凱撒的手,略顯冰涼的指頭在對方熱暖的皮膚上,沿掌紋游走,撓得人泛起一陣微麻的癢。
「會喝酒嗎?」
凱撒聽到玲王這樣問他,不由得訕笑:「德國16歲就可以合法買酒了,你問我會不會?」,他反手抓住玲王的手,拉至唇邊親了他手背一下後,才隨口問:「反倒是日本法律,你應該還未可以喝酒吧小朋友?」
老實說凱撒他也不在意這等法律問題,只是想嗆一下對方……畢竟對象是御影玲王。
玲王抽回手,隨意撥了撥頭髮,同時冷下語氣回應:「我也還未夠年齡合法性交呢,要不要從那邊開始算起刑期?」,頓了頓,他刻意略為拉開衣襟,吐了吐舌頭,在布料陰影下,鎖骨末端近肩頭上的細小瘀痕仍未消散,「就前幾天的事。」
凱撒沒被玲王的冷淡語氣嚇住,反油腔滑調的應道:「好啊,那到時我們就可以開始同居生活了。」
漂亮的藍眼連連眨巴了數下。
「德國最低合法性交年齡是14歲。」玲王冷眼看著說話輕挑的外國人,繃著的嘴角撐不住幾秒便失守,只得別過頭,忍住笑意嘆道:「沒辦法,只好跟你一起喝酒了,獄友。」,語氣裏半是無奈、又半是被逗笑的不甘。
「竟然這麼了解,你圖謀我的身體多久了?」,凱撒說著,從後抱住玲王的腰,兩條濕淋淋的胳膊在紺藍色布料上留下水痕……收緊力度,凱撒默默抱了一會後,臉頰貼上玲王的後背,用一種親暱而柔軟的語氣輕聲命令:「Reo,下來陪我。」
語畢,他鬆開手,拿起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滿的,一口嚥了下去——不是喝慣啤酒的民族會喜歡的嗆辣酒精味。
玲王沉默了一會,然後輕輕嘆了一口氣,用日文呢喃了一聲不知什麼,然後背對著凱撒拉開腰帶的繩結,敞開的衣襟順肩頭滑落至手腕,堆起的布料堪堪遮住臀部。雪白的後背泛著曖曖光澤,略長的紫髮一縷縷的如蔓藤貼附著後頸,前幾天留下的痕跡還在對方背上,一劃劃的紅痕讓凱撒回想起當晚那感覺。
玲王回頭,對上凱撒彷彿要把人生吞活剝似的眼神,不禁微微勾起了一抹狡猾的笑容。他伸手探向凱撒的臉,以冰涼的手背撫摸對方熱燙的皮膚,「你體溫太高了。」玲王說道,點了點凱撒的鼻頭,「因此,性交和酒精,你只能挑一個。」
聞言,凱撒覺得有點好笑,不禁揚起眉反問:「Reo,這還算是個選擇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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