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神威│勇尾】一半一雙(現趴)

噗浪上來自望月太太的點文,題目是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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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傳宙斯把人類全都一分為二,使人人都成為了獨立的個體……然後使人人都花費一生,試圖找回被神明分開的那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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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白茫茫的初雪飄到人間,冰涼的、棉絮似的細雪落在肌膚上,不消數秒便融化了。尾形抬起頭,仰望著天空,灰濛濛的天只帶著一點點陰鬱的淺藍,厚厚的雲朵似乎昭示著夜雨欲來,又或者就在這個午後降下;白雪悠悠飄到他的嘴唇上,又落到他的睫毛、他的格紋頸巾上。


他合上眼,唇間逸出一縷白霧。


觀光景點遊客如織,旅客不斷在他背後經過、經過,一雙雙鞋子來踱在這小橋上,咚咚的響個不停,底下的流水都不及人群喧囂。


明明跑到青山綠水的地方去了,卻又吵得還不如留在東京街道裏被人群推來撞去。尾形下意識摸摸口袋,空空如也的衣袋令他不禁一怔,然後才想起煙盒已被人收起來了,連電子的都沒被留下。對此略感煩悶的尾形把下半張臉埋進頸巾裏,卻因織物上殘留的岩玫瑰香氣,無法不想起今早起床時那個過於纏綿的擁抱。


嶄新的高領羊毛毛衣穿得他渾身發癢,高級皮鞋尚未磨合得合腳。


尾形往後捋起被風吹了的髮型,朝底下無辜的河水低低嘖了一聲,綠水誠實地倒映出他煩躁的神情,但又把他的眉頭扭得更加厲害。


凍得透紅的指頭在欄杆上敲了敲,被修得整整齊齊的指甲在木頭上磨了磨,大衣袍角被風吹得擺了又擺……最後他轉身往橋的另一端走去,在便利店買了盒煙、買了個打火機、又矛盾地買了盒香口糖。


他知道這樣沒用,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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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作在紀念品商店買過送給同事的手信後,提著一大個紙袋走回橋上。遠遠便看到佇立在橋邊的尾形。初雪飄然落下,兄長等人的模樣在勇作眼中彷彿如詩如畫,哪怕自己親手圍上的頸巾被摘了下來,又哪怕那雙盯著橋下小河的眼睛明顯寫滿無聊二字,又哪怕兄長又在吞雲吐霧。


勇作無法控制自己在口罩下笑得極為燦爛——那人等的是自己,而那人願意等,光是這兩點已經讓勇作無比高興。


一路小跑過去,勇作停在尾形旁邊,以身影擋住旁人的視線,偷偷摸摸地牽過尾形的手。十指相扣了短短一剎便分開,暖意淺淺吻過皮膚未達骨肉,被風一吹被消逝無蹤。


兩隻手牽得再緊再緊,掌心總是不可能貼得嚴實,一個小小的空洞永遠佔據了那地方,就像是再痴纏的懷抱都總有縫隙留下,在熱暖中滋生出令人難以忽略的寂寞,只好抱得更緊更緊,卻只感到加倍難耐……畢竟人類全都被宙斯劈開了,再也合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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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大家都被宙斯斬開來了,來自遠古的寂寞使大家想找回另一半,但壓根不知道另一半是怎麼的模樣,只好改變自己、改變對方,試圖填補空洞


但隱隱約約曉得那並不是方法,於是在改變中又作出微弱的反抗,卻又試圖討好對方,導致不論是服從還是反抗都只是半調子的掙扎


然而空洞永遠都會存在,不論貼得多近,彼此都是獨立的個體,不可能像玻璃上的水珠那樣融為一體……


這個故事的概念是長這樣,但連一千字都不到的內容應該沒有好好講完這個感覺吧WWW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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