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迴戰│乙直】No, I Don't.
- 寫在漫畫138話時……只是放到現在
- 和conam太太一同討論出來的故事,與她的[咒術迴戰│乙直] 我能怎麼辦?是同一個設定
-^很好看,還未看過的人快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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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膽敢擅自死掉的話,我會詛咒你詛咒到你無法投胎,直至我死亡為止,都只能待在我身邊作為過咒怨靈為我所用。作為交換,只要你在我方圓三米以內,我不會讓咒靈殺了你。」,乙骨輕輕地說道,不見笑容的臉孔正說著可怕的話。
他打開了剛扭的扭蛋,把捲在紙條裏的塑膠戒指拿了出來,然後握著直哉的左手,把膠環套進對方的無名指中。沒有抬起眼眸、也懶得去看對方的臉,乙骨只是繼續淡淡地說:「如果你想逃跑的話……雖然你應該也沒地方可以去了,但你想離開的話,隨時都可以,我不在乎。脫下的戒指你丟到垃圾桶裏就行。」
玩具戒指尺碼用在一個成年男人的手上過於勉強,只見膠圈只能套過第一個指骨便卡著了。乙骨又再推了推,無奈膠圈只挪動了少許,正卡在第二節指骨上。他嘆了口氣,總算抬起眼分了個目光給直哉。只見滿臉疲憊的乙骨鄭重地宣告:「最後容我重申:我不會愛你,禪院直哉。」
語畢,便用力地把戒指硬套到指根去,刮得破皮流血。膠圈緊緊圈著無名指,咬肉咬到皮肉微微下陷,周圍的皮膚略略發白。
乙骨收回手,然後便背對直哉繼續往前走,絲毫不擔心對方會不會跟上來,或者應該說他根本不在乎,亦不認為眼下這種狀態的對方有能力背刺自己。待乙骨走了三步後,神情恍惚的直哉才抬步跟上。他望著對方的背影,然後低下頭看著正滲著血的無名指、還有那隻廉價得可笑的灰色膠圈,臉上浮現出古怪的微笑。只見他兩頰緋紅,愉悅且滿足地低喃:「……我願意。」
*
事情會弄成這樣,乙骨發誓非他本意。
自他回到日本開始,接到的悲報接二連三,先是恩師被封印,再來是朋友生死不明或重傷,整個東京宛如經歷天災般到處都是破瓦頹垣,屍體多得要用貨車來運走,動盪的社會令咒靈加快滋生……而咒術界那群老害,卻只關心在五條悟消失的這個時間,如何爭得更多的名利財權。
不管聽多少次也覺得「叛變的五條悟」這幾個字無比可笑,但若要救出對方、以及殺掉那個傷害到朋友的宿儺容器的話,與那幫老害決裂,繼而失去自由行動的能力並非上策,於是乎他一直表現得相當「聽話」,按照高層的命令祓除咒靈……直至那幫老害突然給自己追殺虎杖悠仁這任務,強行添加隊員。
打從第一眼他便不喜歡禪院直哉。雖然那人總是笑瞇瞇的,但他的眼睛看起來卻像蛇一樣,陰冷且壓根沒笑到眼裏去,而且言行間總帶著點高高在上,打完招呼後第三句便問他是不是真的是菅原道真的後代……在承認後,對方的態度瞬間變得更加熱絡起來,搞得乙骨感覺對方看的不是「乙骨憂太」這個人,而是「乙骨憂太」身上的標籤。
本來也沒什麼相干,性格討厭的麻煩人在咒術界比比皆是,說實話禪院直哉這種只是現實勢利的人,其實已經算不錯了,至少看在「菅原道真的後代」這個標籤上,他對乙骨還算是和顏悅色……結果在某次談到眼下還在昏迷未癒的禪院真希時,便出事了。
真希於乙骨而言是恩人,比花朵、比蝴蝶都還要美好珍貴,就算是「里香」也不可以對真希不敬,然而這男人卻用著極其輕挑的口吻,說「像那種不懂尊重男人又沒有咒力的粗野女人,死掉也沒所謂,只是那張臉蛋和身材,還真是浪費了。」
自與夏油那一戰後,乙骨他很久沒那麼生氣過了。
「是嗎?」,他反問,側著頭看著愈說愈高興的直哉。壞事接二連三,乙骨他的精神本就不太穩定,而對方肆意侮辱朋友的說話如同火上加油,令他一直緊繃的理智啪一聲,斷了。
於是他詛咒了直哉。
*
詛咒的內容說實話也沒多複雜,不過是把對方眼裏對真希的想法,全部反彈到他身上罷了。
本來是個小小的詛咒,現在會變成能扭曲對方言行性格的強效詛咒,說到底還是直哉本人的問題……誰知道禪院家的小少爺對真希有那麼多想法?還全部都不堪入目、下流賤格,在那些想法一一在直哉身上顯現出來後,對方那卑微且淫蕩的模樣,乙骨簡直想問禪院家的胎教是不是每天播色情片?不然為什麼這人可以對女性如此不尊重?
啊,他沒有罵真希的意思,真希的胎教很好,有病的是禪院家,跟真希一點關係都沒有。
從結果而言,眼下的直哉是個毫無用處的廢人,所有咒力都消失得一乾二淨,儲存咒力的地方像破了個洞般,囤多少漏多少,咒力全流到乙骨身上,但卻偏偏還能看到咒靈。弱得連一隻蠅頭都無法祓除,在魔窟般的東京根本寸步難行,完全不敢離開乙骨方圓半米以外;而且他還被不知哪來的想法束縛,認定了乙骨是自己的丈夫(換句話說,他認定真希將會是自己的……乙骨不想再想下去。),極其害怕乙骨丟下他、妻子失格之類,煩到乙骨由想痛打他一頓變成痛打自己一頓……於是乎才有那套戒指的戲碼。
好幾次,乙骨在對方熟睡時拿起了刀,但比劃了數下後又放下——殺人和殺咒靈是不一樣的,咒術師要是殺了人,那條人命將化作對自身的詛咒,而禪院直哉並不值得讓自己付上這般代價。
可是對方也著實相當煩人。
夜已經深了,他們隨便找了個地方休息,決定明早再繼續搜尋宿儺容器的下落。整個澀谷都人去樓空,沒有任何人還敢生活在這片廢土之中。他們過夜的地方從前大概是某種旅館,但乙骨只在意它還有水電床舖以及糧食。位於房間中央的柔軟而寬廣的加大雙人床,正好可以讓兩人並排著睡而不用碰到對方……無奈那是乙骨一廂情願的想法,腦袋明顯壞掉的同行一如之前數晚,睡著睡著就愈貼愈近。
第一晚乙骨是用刀把對方釘在地上才能睡個不被打擾的覺,第二晚他從一開始就把對方趕下床,結果第三晚流血過多又著涼感冒發起高燒的直哉陷入昏迷……乙骨這才想起對方好像是個嬌生慣養的少爺。
著實是有夠麻煩的。
「不准貼過來。」,乙骨警告道,指著他們之間那條不存在的線,一再重申:「不准越過這條界,不准趁我睡著時貼過來。」
直哉點了點頭,雙膝並攏的跪在乙骨旁邊,唇角彎彎的——乙骨瞧見這笑容,心下肯定對方一定沒有聽懂自己的說話。
「跟我唸一遍——」,乙骨自暴自棄地出絕招,「不准越過這條界。」
對方跟著唸後,乙骨要他扳著指頭重複朗誦十次,確保直哉真的記著了後,才拉起被子關燈宣布睡覺。
教條狗也說不定沒那麼累——乙骨在內心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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