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深リョ】某個空調壞掉的夏夜(ABO/R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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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伏天,一年之中最熱的時期。
窗口式空調嗡嗡運作,為睡房輸送陣陣涼風,好讓房裏抱在一起的兩人能睡得安穩,但大概是東京的夏天實在熱得驚人,連連工作令它過勞,頻頻轉動間,只聽它忽然噗咻一聲,悄然壞掉,不再運作。
起初兩人都沒有發現,直至深津熱得醒過來時,房內殘留的涼氣都已消失得一乾二淨。空調開關的信號燈仍然亮著,但沒縷風都沒吹出來。深津認命下床關掉了它,順便開了最大檔的風扇,最後一下撲回床上,抱著也快醒過來的伴侶,埋在耳邊咕噥:「空調壞掉了咧。」
「那就打電話叫人修啊。」良田應道,眼都沒睜開,腳往後輕輕踢了踢枕邊人,撅著嘴唇抱怨:「還抱著我幹嘛,熱死了。」
話是這樣說,但他也沒有認真掙開對方就是了。
「現在都淩晨了咧,我們家又不是醫院,哪有人會現在來修咧。」深津回答,並再瞄了眼床頭櫃上的鬧鐘指針……他明天也放假,幸好。嘴唇翕翕張張的講完話後,便合上來,親吻伴侶的耳朵、耳後、頸側,一路吻至頸後腺體。
深津叼著那截薄薄的皮肉輕咬,鼻翼忍不住抽動了一下。
他的Omega最近幾天,聞起來都像熟透果子和花蜜的味道,深津認為這可以視作良田的身體在邀請他,在暗示發情期將至,身體的主人可以受孕了。
深津忍不住多下了點力來啃咬,又在真的把人咬出血前收力。同居加上長期一再反覆標記的關係,宮城良田身上早就滿是他的氣息,但每每一到對方發情期,深津總忍不住一再咬良田的後頸,確保標記無比清𥇦……發情期間,燥動的從來不只有Omega。
就那截後頸皮膚,深津伏在那邊又吸又咬的,直至良田半真半假的嚷痛了,才改以舌頭;粗糙的舌面抵著被折騰後發紅的皮膚,緩慢地一遍又一遍地舔拭,連同從髮間滾落的汗珠,深津都照單全收。
良田挪了挪身,在對方鉗得牢牢的懷抱中,艱難地矯了矯態勢,遷就雙腿間逐漸抬頭的性器。他反手搭上深津的手臂,指頭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刮,在那汗津津的皮膚,留下細碎的癢。始終是睡到一半起來,說話間總帶著柔軟的鼻音,只聽良田如此咕噥道:「這麼熱的天氣,你哪來的興致還做得起來。」
說著,伸直了腿,往後探了探,用腳趾拉起深津一邊腿的褲管,然後不輕不重的,用腳掌摩擦那截小腿,來回了兩三遍後,深津便聽到懷裏的人在吃吃偷笑。
親了親良田的髮頂,深津一把掀開礙事的被子,把嘴巴不老實的伴侶壓到身下。良田反手摸索了下,找到了床頭燈的開關按下,然後就著那曖昧的昏黃燈光,欣賞深津脫掉睡衣的過程。老愛自嘲自己是老男人的深津一成(明明只是年長一歲),身材保養得不錯,雖然沒有打籃球時那麼壯碩了,但肌肉的線條還在。
感覺到伴侶放肆而火熱的目光,深津抓起良田的右手,按到自己胸口上。良田反射性搓了兩把,感受飽滿的胸肌填滿指縫的感覺,結果被深津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良田只得停下手,然後便感覺到,胸腔深處傳來的一下下有力而快速的心跳。
良田滿是憐惜地摸了一會,珍惜這份坦誠,然後才望回他伴侶那張總是過於冷靜的臉。他撐起身,也脫去自己的上衣,一手攬上了深津的脖子,鼻尖一下下輕輕蹭過對方的鼻尖,笑道:「心臟撲通撲通的……好像有點太興奮了喔?一成。」
聞言,深津立即瞠大了眼,然後皺起鼻樑,從喉頭滾出些咕噥與低吼,再次把人壓進床舖裏。良田發出惡作劇得逞的得意笑聲,但沒幾下,聲音便變了調。深津的嘴巴用力吸吮伴侶敏感的乳頭,另一邊則覆以大手,在整片飽脹的胸脯上搓揉,手掌擦過乳尖,黝黑的皮膚都留下道道淡紅的指痕。
另一邊手則鑽進良田的睡褲裏,手指挨著會陰往下探,找到濕淋淋的穴口,便打著圈的滑進去,開始指奸Omega濕得滴水的屁股。
抓著頭下的枕頭,良田閉上眼睛不斷喘氣,在對方的指頭成功摸索到那讓人快樂的位置時,唇齒間溢出一聲長長的呻吟。深津稍微停了下,待良田喘過氣來,略略張開眼時,才狠狠摁著那點按壓。
良田頓時拔高聲音叫了出來,不曉得是哪類液體噴出,徹底打濕了內褲和睡褲。
趁對方還未回過神的時候,深津把兩人的褲子都脫了個乾淨,一把丟到床下去。床頭燈的橘黃色燈光,為良田汗水晶瑩的身體鍍上金光外廓,精實的肌肉線條像神祇的雕像般。深津低下頭,沿著腹肌正中央那道溝一路往下吻至肚臍,然後伸出舌頭,用舌尖勾著玩;緩過來的良田被弄癢了,抖著身想縮開,同時腳掌輕輕踩到深津肩上。
腳掌在深津的肩上來回挪了挪,矯好了位置後才稍稍用力往下踩,深津立即順應這力道,匍匐往下,最後停在良田的雙腿間。深津抓過良田的雙膝,拉開來,用視線舔過一次後,才張開嘴,慢慢含進良田的陰莖。
溫熱的口腔包裹著全身最敏感的地方,深津柔軟的厚唇撫摸過莖身,並不介意給伴侶一發服務周到的深喉,讓對方哭得更響亮一點。指頭重新擠進被玩得又濕又軟的後穴裏,三指並攏的來回抽插,才剛洩過一輪的身體仍很敏感,前後夾擊更是讓良田爽得掉淚,汗水直滲進床單裏。
他下意識想並攏雙腿,但一邊膝窩被牢牢握著了,另一邊膝蓋只能挨著深津的耳旁摩擦,只見大腿至臀部的肌肉都徒勞地繃起,連帶小腿都蹬直了,腳趾頭踡曲起來,嘴巴尖叫出的話夾雜了日語和英文……有趣的是,每次叫「住手」的都是家鄉話,淫蕩的叫床則是外語,深津覺得這點實在彆扭得無比可愛。
滋滋聲的吸得雙頰凹陷,用緊縮的喉頭好好撫慰過後,深津才吐出良田那被吸得紅彤彤的肉棒,沒真的吸到良田射出來才放人。唾液在龜頭與深津的嘴唇間牽了銀絲,好一會兒才斷開來。深津伸出舌頭,盯著良田的臉,用舌尖在小孔上滴溜溜的打了個圈,然後便抽身,伸長手去搆床頭櫃。
良田瞇著眼睛,張著紅豔豔的嘴唇喘氣,如絲的目光去追著深津的手,看他修長的手指夾起安全套的盒子,輕輕咔唰一聲打開來,倒出內容物。「我都退役了。」良田忽地開口,趕在深津撕開包裝之前;腳掌踩到深津的大腿上,黝黑的腳背襯著雪白的皮膚。
深津頓住手上的動作,望向良田,「你想我射在裏面咧?」
以前兩人就談好過,因為運動員的時間很寶貴,深津一成不願意亦不捨得讓宮城良田離開賽場,在黃金年齡為他養胎生娃,更別說生完後還要花時間調養身心。懷胎十月,之後還要追回生產前的身體狀態,前後差不多要用上一年時間……然而籃球運動員的生涯,實在沒有很長。
那時還在遠距離戀愛的兩人,每次見面都天雷勾動地火,深津巴不得讓良田內內外外前前後後左左右右整個人都打上他的標記,但即便如此,每一次,哪怕是發情期腦袋變成擺設時,深津都一定記得戴套。
床頭燈就在良田上方,足夠照出他立即變紅的耳朵和臉頰。「我的意思只是:我退役了。」良田說完,棕眼飛快瞟了眼深津雙腿間高高翹起的性器官,嘴唇呶了起來,含含糊糊的噥噥:「要是懷了也……沒什麼,反正我現在很閑。」
深津俯下身,在伴侶撅起的唇尖上輕輕喙了一下,同時拆開手上的安全套套好。
良田連連眨了幾下眼,像懷疑眼前的深津一成是否被掉包了。
「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退役回國咧。」深津說,語氣平平淡淡的,像在閑話家常似的。熱汗沿他的身軀流下,變冷後滴到良田身上,讓他冷不防打了個哆嗦。深津一手握著良田的腰,另一邊手扶著自己的陰莖挺腰,慢慢進入良田體內。
比平常還要熱暖幾分的甬道包裹著他,深津忍不住閉上眼長呼了口氣,再睜開眼時,對上的便是良田皺起的眉頭——一方面是因為還在適應,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深津方才那句沒頭沒腦的話——於是深津便開口補充:「籃球、澤北榮治、比賽、流川楓、籃球、櫻木花道、其他的隊友、籃球……」他被良田夾得無法不先停停;他撥開良田汗濕得黏在額上的瀏海,輕聲呢喃:「我好不容易才終於能跟你朝夕相對,其他東西想來爭關注?完全沒門咧。」
至少也等一年後再來吧,想來和他搶宮城良田注意力的小屁孩。
良田頓時哭笑不得,抬手捏了捏深津的臉頰,「別吃籃球的醋啊,你以前也是籃球員吧?『最強山王』的隊長先生。」,指頭滑到深津下頷,姆指擦過剛長出的鬍茬,粗粗的,刺著他指頭。
深津瞇起眼,對良田的動作似乎頗為受落,但嘴上仍在怨:「你摸它比摸我多咧。」
「那你想怎樣啊?從此把我關在家裏嗎?」良田笑著反問,雙臂勾到深津頸後,虛虛的抱著對方,「先說我是會在家裏打籃球的壞小孩喔,會不會打破花瓶什麼的,我才不管那麼多咧。」
「我覺得,家也太大了。」深津略作思考後這樣答道,然後俯身,親了親良田耳珠,低喃:「懷裏比較好咧。」
語畢,他未等良田對他的話發表任何意見,便把人抱起來,緊緊擁在懷裏抽插。
床架搖搖晃晃,自風扇吹出的微弱暖風無助降低睡房裏的火熱,兩人交纏的身體不斷有汗水滲出,滴至床單被吸收進去,甜如花蜜似的費洛蒙彌漫,被一方發送、又被另一方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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