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深リョ】Liar's Roses(R-18)

- 超級老套的故事,不動腦的PW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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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類型的故事都有著差不多的背景設定:出入不便的險峻崎嶇山巒,荒涼陰森的古堡與它的孤癖主人,外牆爬滿荊棘,周遭茂密的樹蔭投下的影子似要把建築物吞噬。深秋近冬的季節,枯葉飄零,寒風折磨衣衫襤褸的窮人,酒肉臭吹得滿城皆聞。成群的蝙蝠或烏鴉呼嘯飛過夜空,皎潔的灰白彎月高掛,昏暗得不足以照明,藉以襯托出燭火橘光的溫暖。

這是一個老套的故事,所以上述的便是本故事的背景板。

月光緩緩移動,在雲霧退開時,穿過鐵枝窗花照進屋內,讓十字形的黑影壓到床舖,遮在一雙合起的眼上,又斜斜劃過鼻樑,避開了豐潤的唇瓣。酣睡的青年嘴唇微張,呼吸帶著白蘭地的味道,夜色隱藏了他兩頰的紅暈,柔軟的棕色鬈髮披在枕頭上,搭在被子上的右手纏著紗布,另一邊手則戴著數枚鑲了不同寶石的戒指。

房間的壁爐相信已經好一段時間沒人添柴火了,因此只剩下相當微弱的火,在晚風擾亂下明滅跳動。

好一個安靜的夜晚——躺在宮城旁邊的深津如此想到。

無法在一般床舖上入睡的他躺在青年旁邊,幾近著迷地觀察那細緻的呼吸動作,看那胸腔起伏、鼻翼微微歛張、半啟的嘴唇偶然閉合,呶了呶後又鬆開。他執起一縷捲曲的髮絲,用指尖捻揉,又低頭嗅了嗅——芬芳的玫瑰精油,混合了一點檸檬與乳香的味道,也許還有其他,反正他說不上來。

他實在喜歡新養的小寵物是如此喜愛打理自己咧,雖然每天洗澡都要洗很久這點令人有點困擾。

伸出手,把熟睡的人摟進懷裏,他的鼻尖在對方耳背磨蹭,又輕咬過戴著嶄新寶石耳環的耳珠;向來較常人高的體溫,薰得香水更加馥郁,那玫瑰香似是刻進小麥色肌膚的紋路裏。早已斷氣一百多年的他,鼻子埋在寵物的頸側,忍不住深呼吸了幾口,然後印下一串親吻。

一邊手搭在宮城的肩頭上,另一邊手放到那微張的嘴唇前。他揉搓著柔嫩的唇瓣,想像嘴唇被折騰得發紅的樣子;帶著濕意的溫暖呼吸拂到他的手背上,稍稍暖和了他長年冰冷得像冰塊似的皮膚。

略作思考後,深津把指尖推進宮城的嘴巴裏。門牙略略擦過食指和中指,黏稠的唾液滋潤得口腔又濕又熱,他的指腹撫摸到粗糙的舌面。用指節夾著舌尖,把舌頭拉出口腔外。

這時,一直熟睡的人似乎終於被打擾到了,皺著眉頭咕噥了幾聲,但話實在說得不太利索,畢竟舌頭被人夾著了,只能發出些嗚嗚啊啊的聲音。

留意到懷裏的人快被自己弄醒了,深津便鬆開了手,但又像嫌對方這都還未醒來似的,捏著臉頰親了上去,又一顆顆解開對方襯衫鈕釦。

厚唇用力壓著軟嫩的嘴唇,尖牙輕輕抵到對方下唇上,而舌頭則探進對方嘴內;酒精殘留的味道不算太怡人,但深津選擇容忍,畢竟方才是他有意灌醉對方的,體溫愈高宮城聞起來就愈香。深津的舌尖勾起,像一把小釣似的來回挑逗對方的上顎,帶來的連綿癢意,讓宮城很快就皺著眉頭醒過來了。

那雙剛才一直閉合的棕眼睜開,高高挑起的眉峰蹙起,剛睡醒的人腦袋還暈呼著,似乎不太理解現在的情況,但他沒有打算眼下就在釐清。伸出兩臂,宮城勾著對方的頸後,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纏綿了好一陣子,青年才喘著氣的,按著對方的胸腔退開。用衣䄂拭去嘴邊的唾液,依然有點睡眼惺忪的他用指背摩挲對方的臉頰,用的是裹著紗布的那邊手,同時咬字含糊得黏呼呼的問:「怎麼了?肚子還餓嗎?」

語畢,他輕咬著嘴唇逕自竊笑。

他俯過身,在面部肌肉大概也死了一百多年的貴族臉上喙吻了一下,試圖消去對方不知為何生的悶氣,但只讓這張淡漠的臉再添幾分愁悶——甚至有點委屈,但他實在沒有膽子講出來。

搔刮了下悶悶不樂的人扁著的嘴唇,捲髮青年拆去右手的紗布,並把手腕傷口抵到對方嘴唇上。「喏,餓就吃吧。」宮城說道,刻意壓低的聲線像要蠱惑對方。

他需要他的血,他需要他的錢,公平交易,一如最初,他登上這人的馬車時,他所許諾的。

手腕壓到吸血鬼的嘴上,青年努力維持自己臉上的笑容,哄誘對方張開嘴巴,卻沒想到對方竟轉開了臉。

「我還不餓咧。」吸血鬼說著,執起落在床舖上的紗布,重新替對方包紮好。傷口被重新妥善覆蓋後,飄到空氣中的血味頓時淡薄了不少,對他的影響便減輕了。

撥開襯衫,吸血鬼把手探進青年衣內,避開中間那條純銀項鍊——他送的,睡太久就是有這問題,腦袋常常不清醒。寬大的手掌包覆上胸腔,深津略為用力的搓揉宮城的胸肌,尖長的黑色指甲陷進皮肉內,在刺進皮膚前停住,青年配合地抑高頭呻吟起來。

棕眼瞇起,宮城側頭幽幽瞟了吸血鬼一眼,目光如絲。

伸出舌頭,舔過下唇,宮城拉過對方又親了上去。

青年主動脫下自己的襯衫,夜晚的寒意令他忍不住打顫,下意識湊到對方懷裏,但一具行走的屍體又怎能讓他取暖。親了一下又一下,宮城希望自己有表現得足夠熱情……該死的,他需要酒精,微醺會令他更加入戲一點,從以前到現在皆是如此,能假裝愛上他要愛的人。

攥緊拳頭,然後緩緩鬆開,小麥色的手抓著蒼白的手掌,引導對方往下摸,從胸膛沿著小腹探到褲子裏。當冰冷的手掌握著自己下身時,宮城忍不住低呼了一聲,哪怕是他自找的。察覺到對方正看著自己,他立即掛起笑容,討好地舔了舔對方的臉。

深津的手掌圈著對方的下身,在甜蜜的呻吟聲中用力套弄著。吸血鬼喜歡青年總愛咬著下唇,試圖壓抑叫聲,但只是讓聲音更加曖昧。

晚間的冰冷空氣令宮城的乳頭挺立起來。昨晚的歡愛痕跡未褪,乳肉旁邊還留有一對小小的痂,被人又吸又舔過一大輪的乳頭仍然有點紅腫。青年捧起雙乳,色情地撫慰起自己,看似入迷得性欲上腦,但實質在擦過仍然隱隱作痛的乳尖時,指頭都避重就輕的,只是輕輕一碰就挪開。

趕在對方發現到自己的小把戲前,宮城把手按到深津身上,把人按倒到床上,而自己坐了在上方,解開純銀項鍊,丟到床邊地板上。指尖沿著胸口腰腹,隔著一層薄布撫摸,一路往下直至解開了對方的褲子;兜起那根頗具份量的肉棒,宮城略略套了它幾把後,向對方勾唇一笑,然後隔著襯衫,吸吮深津的乳頭,直至一邊和他的下身一樣興奮到變硬後,才移動另一邊。

腰肢下塌,宮城有意無意的讓自己的下身蹭到對方身上,同時撅高了屁股,邊刻意搖動著,邊脫下褲子。雙腿間的大腿內側,同樣結了一對小小的痂。

被伺候得舒服的深津搔了搔宮城的頭,又捻起打著捲的柔軟棕髮玩了一會,才挪手貼到青年的蝴蝶骨上。指尖描摹著骨骼的形象,隨突起的骨尖劃到背椎,又撫過宮城的腰側——他頓時呼吸一窒,整個人像觸電般瑟縮了一下——深津低笑,在宮城半是埋怨的目光中,手掌覆上他的臀肉,不輕不重的輕拍了一下。

宮城叫了一聲,晃了晃屁股,構不成多大痛楚的刺激炸在皮膚,只覺是一連串的癢意爬行。鬆開了嘴巴,他枕在深津的胸膛上,用期待的目光看著對方,撫摸對方陰莖的手滑到下方,攏住沉甸甸的囊袋輕搓。

「想要聽我說點什麼嗎?」宮城在深津的指頭滑過他股縫時問,揚高了一邊眉毛的眼目光狡黠,勾起一邊嘴角也不懷好意,「像是誇讚一下你的傢伙有多大、昨晚操得我有多爽之類。」

深津瞥了他一眼,尖長的指甲戳了下宮城光禿禿的會陰,語氣冷漠地說:「我比較喜歡你說不出話時的樣子咧。」,不論是高潮的時候、熟睡的時候,還是失血過多而休克的時候。

吃痛的小男娼立即閉上了嘴,生怕那指甲會刮下去,但在感覺到深津乾燥的指尖正繞著他的後穴打圈時,也不得不開口提醒:「油在床頭櫃上。」,對方的尺寸本就不容易吃下,要是還要沒有潤滑……宮城懷疑深津是想殺人了,而他會考慮用床下那條銀鍊勒死對方再逃之夭夭。

深津取過裝在玻璃瓶裏的油,遞給了宮城——意思不言而喻——宮城呶了呶嘴唇,撐起身來坐在深津腰上,接過香油,倒在掌心上,捂暖了,才讓其流到手指上,抹到後穴去,打著圈的探入。

背著手的用手指操自己,說實話時間長了手始終會覺得酸。宮城閉上眼,推著指腹去摸索自己體內那一點,邊增加指數,漸漸把自己的後穴操開。宮城呻吟著,在深津身上一派忘形地自慰,沾滿香油手指的輪番抽插,摳得後穴能四指並攏的進出。早被深津撩得勃起的陰莖,在後方的刺激下,前端漸漸流下透明分泌物,但光祼的下腹並無陰毛可供沾濕。

眼看身上的寵物幾乎能把自己操到高潮,吸血鬼撐了起身,尖銳的獠牙試探性地碰了碰人類青年的頸側,同時扶著自己的下身,前端拍了拍宮城那出入繁忙的後穴。危險感令宮城醒來,張開眼時幾乎藏不住眼裏的警惕。

雖然宮城頗肯定自己全身上下沒有哪兒沒給深津碰過,但讓吸血鬼咬頸是完全另一種層次的危險性,這點,對於會接吸血鬼生意的娼妓而言是基本常識——不然他不會在早期就要深津送他一條純銀項鍊。宮城知道深津是自制力很好的那類型,方才把手腕傷口遞到他面前時,對方也能推開了不是嗎?

但頸動脈的出血量……宮城真的很猶豫。

手指緩緩從後穴裏抽出,宮城扶著深津的陰莖慢慢坐下,假裝受不了這般刺激似的,他呻吟著側過頭去,臉頰在深津的肩上磨蹭,藉以躲開那吸血獠牙。

紅光在深津的眼裏閃過,他皺起鼻子咧唇低吼。宮城的身體總是包得他很舒服,緊緻而暖熱,肌肉時而放鬆時而用力的,圈著自己最敏感的部位吸吮;哪怕是因為死亡而遲鈍了不少的神經,都能在宮城的伺候下感覺到快感,而最讓深津喜愛的,是宮城看起來是如此享受,甚至會反過來騎著深津,搖到他射出來為止,不像過去深津曾遇到過的,總是哭得像下秒就會被開膛破肚一樣。

然而,隨著相處的時間變長,深津隱約也察覺到了,宮城也許只是比那些人更擅長隱瞞一點。

把人壓回床上,深津用力抱住宮城,飛快地擺動腰臀挺跨,用高高翹起的粗大陰莖一下下抽插著,用的力度比平常還要再重幾分,龜頭刻意對準了敏感點輪番碾壓,晃動的囊袋拍打得宮城的會陰發紅。被他圈在懷裏無處可逃的宮城嗚咽起來,叫床聲聽起來是真心真意的;雙腿緊緊圈著深津的腰間,腳趾踡了又放,不知要安放到哪兒的雙手,反手用力抓扯住身下的床單。

宮城身上淋漓的汗水蹭到深津身上,連體溫都彷彿一併傳了過去,讓死人都添了幾分暖意。拱了拱腰,宮城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躲開來,要對方別再往自己的敏感帶操,還是在迎合上去,只知道快感比平常還要猛烈,也許是深津仍然停在自己頸邊的尖牙,讓他的神經繃緊到不得了,感官自然比平常還要敏銳。證據就是他手臂和後背上褪不了的雞皮疙瘩。

半是歡愉,又半是痛苦地哭喊著,宮城鬆開了床單,圈到深津頸後,又討好地伸出舌尖,側頭討吻,輕咬那蒼白的嘴唇,又舔拭尖銳的獠牙。嘴巴動作的同時,宮城不斷摸索,最後拆開了紗巾的結。

他把橫劃了一道血痂的手腕湊到深津嘴前。掛著淚花的棕眼對上於黑暗中相當顯眼的紅眼;宮城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然後噘起嘴巴,咬字軟綿綿的抱怨著說:「最後你啊、餓就、嗚咿……輕點!」話被頂得說不下去的他,索性把傷口捂到深津唇上,緊貼著獠牙。

深津抓過宮城手腕,用力壓在他的頭頂上。「我要頸項咧,不要用其他東西打發我。」他強調,血紅的眼睛瞳孔縮得像針般細長,還有伸到嘴外的白森林的獠牙,讓宮城進一步清楚明白,包養自己的是一頭怪物。

宮城忽然想起自己房間裏的壁爐。起初那位置是用木板封著的,因為吸血鬼不喜歡火,也沒有取暖的必要,但宮城怕冷,所以深津命人解封了,哪怕會讓自己進入宮城的房間時,有機會感到不適。

指尖抵上深津皺起的眉間,按了按後撫過眉毛、眼皮、顴骨,宮城捧著深津的臉頰,輕輕喙吻了一下,然後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合上眼側過頭去,主動把頸項露出來,擺出柔順的姿態。

眼前的景象,深津會永遠記得。

在湊近宮城的頸側時,深津仍然嗅聞到宮城身上的玫瑰香,不知為何,總覺得更加馥郁了。

在深津的尖牙刺破皮膚,宮城忍不住痛呼,後穴也隨之絞緊了,夾著裏頭那根肉棒,擠壓得深津頭皮一麻。吸吮著從傷口裏湧出的鮮血,甜美的生命泉水流經味蕾,滋潤著喉管;深津的呼吸變得粗重,攝取到暖熱的鮮血令他雙頰變得紅潤。他繼續擺動下身,操著全身抖震個不停的宮城,相信對方離高潮不遠了。

宮城撓著深津的後背,指甲在刮擦襯衫時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眼淚從眼角落下沒入髮鬢,那剎那間爬過皮膚的暖熱,讓宮城驚覺自己的體溫有多低。滿腦子都只剩下「自己今晚會死嗎?」的疑問,但想想自己,一直都在餓死或凍死間掙扎,被對方包養得像動物似的日子簡直如天堂一樣,也算是撿到了……可惜就是,明天就能回家了,可以把珠寶都帶回給家人。

宮城合上了眼睛。




After Story)

明早,宮城醒來時發現他全身已經被清洗乾淨了,甚至被換好了衣服,筆挺的西裝穿在他身上,讓他有種衣錦還鄉的感覺。昨晚流失太多血液,加上他還未吃早餐,讓他站起身來時頭暈眼花得厲害,但他摸了摸脖頸,覺得有事一定要先確認。

他走到鏡前,撐著梳妝台仔細打量:他一直感覺到自己的頸被什麼束縛住,然後他就看到,那兒有一圈圈的紗布纏繞,仔細覆蓋了傷口,而在雪白的紗布之上,有一條深藍色的綢緞項鏈,以一種有點勒扼住頸,但又無礙呼吸的程度,環著宮城的頸。

宮城看著鏡子,摸了摸項鏈,留意到鏈的後方是金屬扣,而正中央吊著一小顆藍寶石,以銀色的花型寶石托托住……看起來很像貴婦人會給自己的貓配戴的項圈。宮城不禁吐舌,又在想自己戴著這東西回去,走多少步就會遇到搶劫。

扒了扒領口,宮城發現除了這條藍寶石鏈外,衣衫底下還有那條被他丟到床下的純銀項鍊。

嘆了口氣,宮城用戴滿了戒指——甚至又多了一枚——的手,撥了撥頭髮,心想對方怎麼還是這樣,老愛趁自己睡著了,才來送禮物。

「我會拿去賣掉喔。」宮城噘著嘴巴說,「尤其是這藍寶石,肯定值很多錢吧。」

本來空無一人的睡房立即湧進一道黑霧,漸漸現出深津的身影。鏡子裏沒有身影的吸血鬼,從後接近宮城,目光在對方鏡裏的模樣多駐了一會後,伸出一對包著紗布的雙手,輕輕抱著宮城的腰,下巴挨在柔軟的鬈髮上。

他嘆氣似的叮嚀:「請務必早點回來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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