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深沢リョ】方寸天堂 後日談 - 機件故障（R18）

DBH (底特律：變人) Paro 

後日談。The Days Af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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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機件故障

彷生人倒在床舖上，凝凝目光投向身上的人。脫去襯衫的深津，下意識控制呼吸收腹，試圖讓腰間的贅肉收回肚裏；上身交錯了幾道疤痕，看著都很陳舊了，在白晢的胸口上斑斑剝剝的。

低頭在良田的嘴唇上輕喙了一下，深津拉下對方的外套拉鏈，上面印著的外星人圖案有點掉色了，底下的藍色T恤也洗得發白，深津甚至不記得這兩件衣服是什麼時候買的了，那天要良田換掉那身流浪漢裝扮時翻出來的，也許是大學時買的吧，就是沒想到原來自己還有留著，也沒想到這尺碼給良田穿，竟還是大得不太合身。

掀起T恤，衣襬捲到鎖骨間，皮膚塗層在被觸碰時褪成白色，鈦液脈搏調節器的圓形孔蓋覆在一邊胸口上，仔細噴上投影塗層好隱藏這掃興部位，甚至在孔蓋上做出乳頭凸起。與性愛彷生人做愛的人類，都定必都知道對象不是人類，但CyberLife卻費盡心神隱藏彷生人不像人的部分。

忽然就想起某台警用機，曾經大聲說過自己沒有乳頭，想忘都忘不掉。

收回離題的心思，深津仔細撫摸良田的胸膛，指尖游走在肋尖。苦心製造的浮突曲線，突顯出下方腰線的玲瓏。

當指尖掠過乳尖時，彷生人像受驚般往後縮，額側信號燈快速地閃爍。

深津立即縮手，像怕彷生人會爆炸一般。

「不能碰咧？」他擔心地問，濃眉皺到一起去，看著有點懊惱。

良田張著嘴呆了半秒，等燈號停下來了，才搖搖頭回答：「突然湧來的數據有點大量，導致運算負荷——」他止住話頭，想起深津對於電腦的知識無限等於零，偶然還會抱怨現在的洗衣機按鈕愈來愈多，多得毫無必要，相當難用咧什麼的，於是良田便換了個講法：「請深津先生慢一點、『溫柔』一點……咧。」

雖然他的系統，已經自動拉出了分流來加快處理感應點數據，省得再次當機，但如果瞬間湧來的數據量太多，以他這種已經一定年頭的機型恐怕還是會崩潰，畢竟原本設計師寫給他處理和回應性愛的檔案，都被他刪得七七八八了。

「沒問題咧。」深津承諾。親吻落在良田耳邊，然後是乳尖，彷生人又是那種嚇一跳似的反應，讓深津忍不住低笑。他從良田胸前抬頭望上來時，黑眼裏滿是笑意——相當難得的表情，良田眨了眨眼，把這幀畫面額外存檔，備份到記憶體另一個位置裏。

深津不會知道良田的系統在做什麼。他伸出舌尖，輕輕碰了碰良田的乳尖，然後才覆以舌面，很慢很慢地舔舐，彷彿要讓每一顆味蕾都在乳頭上停留過一般，而這樣做的結果，就是良田的胸前的感應點，不斷傳來訊號，回報受到的刺激，反覆在0與1之間。

良田揪緊手邊的床單，僵著身體等對方的舌頭挪離自己，但好不容易等到了，舌頭卻又回到同樣的地方，再度挑逗。張開嘴巴，語言庫找不到資料，配對不出對白，於是良田只好發出些單音——就像在叫床一樣。

深津嘬起嘴尖，親了親被舔得濕淋淋的乳頭，又摸了摸良田的頭髮，下意識把對方當成人類的在安撫，沒有意識到更多的動作，只會讓宮城Ⅱ型的系統要處理更多的程序。在乳下親了一吻，然後舌尖沿著腹肌中間那道溝，舔到肚臍裏。舌尖打了個圈後勾起來，搔刮著那小孔。深津不知這兒會不會也被設置了感應器、良田會不會感覺到興奮。

抽空往上瞄了對方的表情一眼，深津脫去彷生人的運動長褲。

底下沒有穿內褲，因為深津沒有想起要給對方，後知後覺地到了現在這刻才驚覺這事蠻色情的——一想到對方平常做家務時，褲子底下都是真空的，還要彎著腰翹著屁股的在擦桌子，簡直是色情片的橋段咧——深津揉了揉自己的褲襠，包在內褲裏的陰莖半勃，勒得有點難受。

把自己的褲子都脫下來丟到一邊去，深津略略套弄了幾下自己的性器，然後埋首到良田雙腿之間，研究起彷生人的下半身構造。洞很明顯是在那裡的了，畢竟後穴就只有一個，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雙性設計，不會有錯，只是，當深津把手指捅進那個矽膠小穴裏時，還是很疑惑到底需不需要潤滑。

最後他自覺很荒謬地問良田會不會痛，埋在穴裏的食指試探性地抽插，而被問得茫然的良田搖了搖頭，同時試圖去了解那個「痛」字——如果對比以前體驗過的，那些把他弄得不得不去維修間待著的，這自然算不上什麼，但那些要把他拆掉似的粗暴，就是「痛」嗎？

良田記得自己當時感覺到的恐懼，如此一來，便清楚自己現在完全沒在「痛」。

答完「不痛」後，良田伸出雙手，棕眼平靜地望向深津；深津心領神會，低下頭湊到良田臉前，讓對方可以抱著他的脖子。深津側頭，親了親良田的臉蛋，又摸了摸忽地變得濕淋淋的後穴，心想科技還真厲害。

「好濕咧。」深津隨口感嘆，插進良田穴裏的食指和中指分開來，比出剪刀手勢撐開穴口，潤滑劑慢慢流淌滴落。「屁股竟然會流水咧——」好方便咧，深津本來想這樣說，但想想太不尊重人了，便換了個說法：「——好棒咧。」

良田額側的燈閃了閃，然後臉露得意的笑著說：「宮城Ⅱ型都有專利設計的液體儲存和轉換器喔！」

對於工具而言，被稱讚其功能是一種快樂。

「轉換？怎轉換咧？」深津又擼了擼自己的性器，同時多插了兩根手指進良田的屁股裏，連尾指都放了進去，四指並排的進出，但彷生人沉迷在吹噓自己的機件設計，恍若沒有感覺到異物入侵：「一般的性愛彷生人呢，彷真精液和潤滑劑都另外購置和補充的，但我們不用喔。」

「我們只要從嘴巴攝取水分就可以。」良田吐了吐舌頭，滔滔不絕地解釋：「不過這樣，等等射出來的東西都會是水——啊，深津先生可以自由地解釋那些液體是『潮吹』或是『尿液』都沒問題喔。」，完全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多掃興，證明他系統裏原本寫在性愛場面的對白有著實際存在價值，放任彷生人的語言庫自由運算的話，便是這種結果，「順帶一提，精液的補充也是從嘴巴攝入。彷生精液能在CyberLife網絡商店購入，至於人類精液，則只能在攝入後四小時內使用，否則會被清出。請多多注意喔。」

深津扶著蓄勢待發的小一成，等良田說完那些注意事項後，有一刻想自己是不是該先在對方的嘴裏繳一發，但良田的後穴正緊緊夾著他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咬得深津心神蕩漾。

「知道了咧。」深津應道，在終於安靜下來的彷生人的眉間落下一吻，然後圈著陰莖慢慢插進良田的後穴裏——無套，當然咧，彷生人不會懷機械人寶寶咧，而良田第一天來到他家時就洗過澡了，內內外外都沖乾淨了，雖然當時自己也沒猜到會跟對方滾到床上。

儘管當時揣的心思，便已經是想要會待在家裏等自己回家的東西咧，一條能照顧好自己的狗、或是不用人照顧的機械人都可以咧。

摩打無聲運作，甬道立即包住入侵進來的外來物，加熱至體溫溫度的矽膠貼著莖身。機械模擬吮吸動作，細緻地緊縮又放鬆，一下下按摩著，讓深津在插入後便長呼了口氣，舒服得暫時還不想動作，想就這樣待著，感受這份緊緻。

後穴裏設了不少感應器，為了更妥貼地因應使用者的動作而回饋，而現在，絕大部分的感應器都被深津的陰莖給喚醒了，又粗又長的莖身足夠搆到它們。良田額側的燈圈變成橘色，在黃燈未退時紅燈又亮了，圈在深津頸後的手握成拳頭，壓力值緩緩爬了一階。

是因為過去大部分資料都刪去了嗎？良田總覺得很……緊張，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就像從來未經歷過一樣。

起初深津還記得良田曾叮嚀過他「要溫柔一點」，所以都淺淺地抽插著，大半都一直埋在裏頭，只有前端反覆在緊窄的甬道磨蹭，但隨著呼吸變得粗重，他的動作亦愈來愈重，抽插的幅度愈來愈大。

壓在上方的他握著良田的腰，把對方翻了個身，然後便整個人壓了上去。

良田感覺到自己的後腰被有點彈性的東西頂著，判斷那應該是深津先生的肚腩，同時雙肩被對方死死摟著，緊緊鎖在懷裏。深津賣力擺腰，一下下狠操著，陰囊拍在良田的會陰，讓那一小片皮膚不斷褪了又變回來；據說是由清水製成的潤滑發出咕啾咕啾的聲音，後穴的機件抽搐般圈著深津的陰莖，低頻震動著來挑逗，爽得深津從喉頭擠出呻吟，與良田斷斷續續的單音叫聲混合在一起，為這場性交增添寫實感。

良田感覺自己的系統要崩潰了，處理器和記憶體的使用率飊到100%，感應器源源不絕增添更多待處理的數據，不斷寫入硬碟裏；語言系統整塊無法運作，全是亂碼在跑，處理不過來，譜不成像樣的句子，只得張大嘴巴，呀呀的叫著，又因為過量負載，連發聲都不利索，像極了人類叫到失聲似的。

下身模擬人類的性欲反應，陰莖高高翹起，前端像漏尿一般不斷流水，馬眼下的出水口開了沒法關上。深津不曉得背對著他的良田，連眼睛都無法眨了，當機當到兩眼圓睜，還圈著良田的陰莖，顫著手腕來搓揉它，加劇了良田系統的狀況。

射精後，深津把良田翻回正面，本想和對方接個吻，結果看到的便是良田完全被操傻了的模樣，嘴巴張圓、眼睛也睜得渾圓渾圓，額側的信號燈像斷氣了一般長亮著紅色。

深津難得呆神到，完全沒有頭緒要如何處理——叫救護車嗎？說自己操壞了自己的伴侶，但他是一台彷生人咧……啊，該打的是維修熱線吧？但異常彷生人和操壞都是人為造成的損傷，原廠維修應該不負責的咧。

怎麼辧咧？